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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14回 天机泄漏

李瑛是二皇子朱高煦的智囊,他对朱高煦说,“成大事者,必先筑根基,你父亲成祖皇帝之所以直捣南京,是因为他有燕地为根据,才成就大业。我们到青州之后,韬光养晦,暗蓄力量,以图再起。我知道青州境内不远处有一岛,极为隐蔽,若能在岛上训练军队,冶炼武器,是再适合不过的了。”

李瑛说的这个岛就是太霄山。只是他们所不知的是这个岛早已是白莲教的大本营。

白眉叟对唐赛儿说起这些人的来历时,叹了一口气:“也好,如果先让汉王和朝廷争斗,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时,我们才有重起的机会。”

白眉叟说:“这几个人来者不善,武功不弱,特别是那个穿蓝绸长衫的人,功力可能在你们之上。我们且静观其变,隐蔽好了,别让他们发现了。”

听白眉叟如此一说,这边唐赛儿三人也知道朱高煦的意图,不禁暗暗着急起来,因为白眉叟刚刚经过一场恶战,元气尚未恢复,这是其一,其二是岛上有大量的白莲教举事用的武器,一旦朱高煦霸占此岛,不仅白莲教失去了大本营,更为迫切的事情就是,那些武器岂不是很快就要曝露于他的眼前?

若要争斗,自己这边三人如何是朱高煦那帮人的对手?看看朱高煦带着三个人往白眉叟藏身之地走来,越走越近了。唐赛儿心想,打是不是打得过他们还未可知,藏是藏不住了,看来唯一的只能智取了。

好个唐赛儿,只见她束好男装,使个轻功,往朱高煦等四人面前一站。

似乎天外来客,四人大吃一惊。各自后退十步有余,护住二皇子朱高煦。李瑛厉声喝道:“来者何人?”

唐赛儿单膝跪地道:“我乃锦衣卫士,姓唐名贝,见过殿下。”

就在赛儿跪下之时,李瑛一递眼色,纪纲、纪云分别向前一个箭步,将刀架在赛儿的脖子上。躲在暗处的王宪心里一紧,手握暗器,伺机待发。

二皇子朱高煦问:“你既是锦衣卫,在这荒无人烟的小岛之上干什么?”

唐赛儿道:“太子命我和另一名锦衣卫秘密跟随二皇子,交代说,若是发现殿下有何不正常的举动,就要立刻回报。这不,我们跟踪来到岛上,已经发现了殿下的意图,所以那个人已经回京禀报太子去了。”

李瑛说:“狗奴才!你为什么对我们说这些?既然你是太子的人,为什么对主子不忠?你又发现了我们有何意图?”

唐赛儿双手抱拳道:“先生有所不知,当今皇子之中,数殿下英明神武,龙行虎步,且有雄才大略,我等欲归附久矣。他日成大事者,必是殿下也。自古道,良禽择木而栖,我今天携带寸功,前来报效殿下,请王爷收留!”

李瑛说:“任你巧言令色,也难逃我的法眼,我们这么秘密的事情,太子又如何得知?我看你是奸细。”

朱高煦将手一挡,说:“唉,太子图谋我等久矣,派人跟踪也是情理之中,”此时,朱高煦更关心的是那个回京禀报太子的人,他说:“那个回京的人已经去了,看来这次我们要遭毒手了。”

赛儿站了起来:“回殿下,那个人到不了京城了。”

李瑛说:“怎么回事呢?”

“我已经给他偷服了断魂散,此刻恐怕他早已见到阎罗王了。”

李瑛道: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

“哈哈哈,” 朱高煦大笑起来,“天助我也。人算不如天算,朱高炽纵然千般提防,也挡不住天命归我!”说着,对唐赛儿说,“此是我用人之际,你就跟我吧。” 见李瑛欲说什么,朱高煦笑道:“我知道你的心思,可是成大事者,当用人不疑也。”

五人在岛上转着,转到了暖阳宫来。暖阳宫那块大崖下面就是白莲教秘密的武器库,要是让他们发现,如何是好?

忽然急中生智,对朱高煦说道:“启禀殿下,这个小岛已引起了太子的注意,据我所知,在这一带,皇上已布置了大量的锦衣卫,我来时,就见到了数人,我们装着不相识,但是我们心里是有数的。我们就是被预先派来埋伏在这里的。如果要寻找基地,不如另寻一处,其实有时候,最危险的地方却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
李瑛一惊:“你怎么知道是要寻找基地?”

赛儿说:“刚才在下伏在暗处,听得明明白白。”

李瑛心想,此人武功竟然不低,伏在暗处,我们四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知晓。当下心念一起,劈空掌向赛儿的头上劈下。

赛儿不及提防,竟硬生生的用一个扶摇九式中的第一式胁振双翼闪躲而过,使在场的四大高手大吃一惊。尽管这几个人的学识渊博,但也一时弄不清这究竟是什么武功,只觉得怪异非常。

朱高煦见状,连忙喝止。对李瑛说:“此时我们最首要的当是同舟共济,最不可的是相互猜忌。唐贝既然来投奔我们,我们就应该相信他。以后切不可如此了。”见二皇子朱高煦这样说,李瑛忙拉过唐赛儿的手,连连说:“得罪,得罪了。” 唐赛儿故意装着忍住气的样子,说:“没什么,先生不信任我也是正常的。日后我会给你一个证明。”所幸的是李瑛没有追问京城之事,不然赛儿一定会露陷的。

朱高煦大笑起来,“大家都不要介意,只要我们劲往一处使,等成功了,与你们共享荣华富贵。”忽然,他若有所思地说了句:“唐贝说得也有道理,这个岛看来我们是不能用了,免得给皇上抓住了把柄,从现在看来,只要我没有什么把柄,父皇还是心疼我的,正好有理由不治我的罪。”

于是怅然地下命令道:“回去吧。”

朱高煦临走之时,从怀中摸出一块淡黄的牌子,对唐赛儿说:“这个你且收下,以后可以来王府找我。”

忙碌了一天,太阳看看快要沉下去了。朱高煦等五个人回到了船上,吩咐船工扯起满帆,回头向陆地上驶去。唐赛儿看看那块牌子,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数字“二十一号”。

却说石麟街那林金一家子,自唐赛儿走后,生活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,无聊至极。林元椿依然干些劫道的勾当,家中也很富足。有一次林元椿打探到有一大客商要经过此地的消息之后,带上一些银子去磨盘山报信,想落个提成,却被郑贯那四个豪杰赶了出来。张天禄道:“好儿子,原来你是个畜类,若不看在你是赛儿哥哥的份上,早就将你碎尸万断了。以后你要是再来磨盘山叼扰我等,哥哥们容你,我这双铜锏可不认得人!”

林元椿想来想去,也想不出何事,惹恼了这几个太岁。见张天禄虬须圆眼的凶样,只好抱头鼠窜而去。

回到家里,见林金正坐在炕头,怀里抱着个三十岁左右的娘们取乐,不禁心中火起。眼睁睁地看着如花似玉的赛儿走了,又在磨盘山受到羞辱,那一股怒气就从丹田中升上来,一古脑倾泄到林金的身上。他拿起一只茶碗,砰地砸到地上,大骂道:“老不正经的,只顾着快乐,既如此,不如大家散了,各自快活去罢!”

说着,用剑撬开装银子的柜子,将银子裹在一个包袱里。

林金道:“小畜生,你要作么事?”

林元椿也不答话,只顾做他的。看看包袱打好了,背上就走。林金见状,抛下那女人,就来抢那包裹。毕竟年老体衰,被林元椿一推,踉跄了几步,就一头跌到,头撞在炕沿上,就不能动弹了。

那林元椿也不管他的死活,带上红缨铁枪,打开门,大踏步而去。

走到街上,林元椿想,我究竟要到那里去呢?罢了,罢了,老东西玩女人,老子也出去玩玩看,看谁玩得过瘾?走了一天的工夫,来到了百里外的繁华市镇青州府。未及休息,就找到了镇上最有名的妓院红袖楼来。

大咧咧地坐下,林元椿把装银子的包袱重重地往桌上一掼,那脆生生的声音,直听得老鸨都呆了。你说,老鸨是何等人?当然知道这是贵客到了。一面堆下笑脸来,往林元椿身边靠着,一面用手招着,大声地喊:“来人呀,快给这位小爷准备上好的房间。”就有几个丫头将他的铁枪抬到一边,簇拥着,将林元椿送到楼上。上楼的时候,林元椿忽然看到前面有个人影,俜俜婷婷地,转过屋角,就不见了。

丫头们将林元椿安置在楼东一间小厢房里,这里倒也清幽,推开窗子,楼下便是一汪碧池。上茶后,自然是环佩铿锵,女儿们如蝶而至。但林元椿看到那个俜婷女子不在这个行列,心下不禁有些怅然。想是林元椿在绿林里占强惯了,一时兴起,便拍着桌子,吆喝道:“将最靓的妹妹上来,大爷难道是没银子么?”

老鸨听见他发作的声音,屁颠颠地跑上来。小手帕一摇:“这位大爷,我家最美貌的女儿就是这些了,你要是喜欢,尽管挑。”

“不对,”林元椿说:“你家还有好货藏着,竟然敢瞒着大爷?欺负我没有银子么!”说着,从包里面摸出一大锭来,放在手上,把玩着。那银子闪着光,只把老鸨看得口水直流,眼里直冒出火来,恨不得走过来一口把银子吞下去。

可老鸨说:“我这里真的没有,就是这些姑娘。”

“那刚才我上楼时,走在我前面的人是谁?”

老鸨笑了,说:“原来官人看上涛姑娘了,不错,涛姑娘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一个,官人眼力不差。不过,涛姑娘是宾鸿老爷的人,你就是给我一千两黄金,我也没有那个胆量动啊。”

“宾鸿老爷是什么人,我就不信他狠得过我这杆铁枪?”那林元椿在山里小镇上横行惯了,岂知天外有天的道理?当下发起狠来,硬是要定了这位涛姑娘。

老鸨近乎哀求了:“官人通融些吧,小店日后还要做生意,做生意还要宾鸿老爷照顾,惹恼了老爷,我们还能在这里做下去吗?请官人可怜可怜小人吧。”

那林元椿的性格就是你越把他当人,他就越蹭着上脸。特别是在这一溜排姑娘面前,他倒是很愿意显显威风。大声道:“这世上那有如此强横之徒!看我今日为你除了这一害,也好不让他以后欺压良善。”

那老鸨吓得赶紧捂住了嘴,轻轻地说:“整个青州府谁不知道宾鸿老爷,武艺通天,能呼风唤雨,使鬼役神,官府见他都惧怕三分,敬他三分。你是何人,敢吐狂言。你请走吧,我们不敢做你的生意了。”

一席话,把个林元椿说得浑身无力,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了。强打面子,硬撑着说:“今日暂且饶了那厮,既然他是习武之人,来日一定在枪法上和他较个高低。”就随意点了一个姑娘,挥挥手让其余的人出去了。

关上门,这林元椿便如饿狼般地扑上去,两人颠鸾倒凤,云来雨去,欢娱了一回。从此,林元椿便以红袖楼为家,夜夜欢娱,日日酒歌,一大包银子所剩无已了。

算来一个多月过去了,林元椿连涛姑娘的面再也没有见过了。越不到手的,心就越痒痒。因惧那个叫宾鸿的豪强,嘴上也不好再说出来。一日,忽听见楼下有人正打招呼:“宾鸿老爷,您老早啊。”这林元椿本想装着没听见,奈何那陪他的姑娘说:“你不是要找宾鸿老爷吗,你瞧,他就在楼下。”这姑娘见林元椿一口一口地“涛姑娘”地,心中早就暗生嫉妒,今日见宾鸿来了,就想激林元椿一下,挑起一场战斗,看个热闹。

那姑娘道:“你莫不是怕他吧,看你脸都变了。”

林元椿笑道:“我怕他?想我林元椿,不知有多少人见我如阎王,你这个臭婊子,竟然瞧不起我老爷!”扬手就是一掌,啪地打在那姑娘的脸上。

那妓女呜呜地哭起来,“你不怕就不怕,干嘛打人呢?也是你说的,你说来日一定要在枪法上和他较个高低,今天他来了,我也是好意,提醒你一下嘛,谁知你怕了。怕了就算了嘛,也没能人怪你,为何要打人家嘛!你一个大男人的……..”

“好了,别说了!他宾鸿难道是三头六臂?看我的。”林元椿说着,拉开房门,就走了出去。

楼下的大厅里,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。丈二身材,美髯过胸,身着不凡,一看就知道来自富贵人家。老鸨正殷勤在他面前招呼,媚态十足。

宾鸿在青州地区,以侠义而闻名。四乡八里,谁不敬他几分?为人豪爽,仗义疏财,武艺出众,使一口五十多斤重的铁爪,未曾逢过敌手。因生有三绺髭须,人皆以为封神榜上的李雄转世,故称奎木狼。对于这个宾鸿,林元椿巷头巷尾也知道几分,但他从小就一直是在拳脚上争胜负,几时服过别人?只是今天见到真人,心里先是胆怯了八分,无奈话已经说出来了,焉有收回之理?

林元椿踌蹰着,正不知如何去找宾鸿的茬子。正好见那个头牌涛姑娘春风摆柳似的,从回廊的那头过来了,老鸨招手道:

“哟,涛姑娘,你怎么才来呀,你看看谁来了?”

那涛姑娘娇嗔道:“妈妈,我才不管他是谁呢,这么多日子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,今个儿到这里,说不定是哪位姑娘不要他了,才想起这儿哩。”

“女儿说的什么话哩,人家宾鸿老爷是干大事的,那有时间一天到晚陪着你呀,”老鸨转身对那个叫宾鸿的三十多岁的汉子笑道:

“你瞧,还耍小性子哩,这孩子!”

宾鸿哈哈大笑起来,说:“好,好,好!耍小性子好。老爷我就喜欢这样。”便向涛姑娘招手,可那姑娘扭扭捏捏地假装怄气,就是不肯过来。

林元椿一见,由头来了,故意大声道:“兀那汉子,好没羞耻!既然人家姑娘不肯,只管招手干什么?”

这一声喊不要紧,厅堂里所有人都鸦雀无声了。宾鸿回过头来,也愕了一愕。在青州八百里,没有人敢这样对着他大呼小叫。那老鸨一溜烟跑过来,把林元椿往外推,责怪道:“你这小哥好不晓事,快走,别惹火烧身,伤了小命。”

“走?哪里走!”宾鸿道:“你小子既然恁地胆大,就请过来一博如何?”

林元椿说:“过来就过来,难道我怕你不成?”说着就要过来,却让老鸨拼命地拦住。那边涛姑娘轻步上前,蹭进宾鸿的怀中,娇滴滴地说:“大老爷,这哪来的黄毛小子,真不知天高地厚,老爷是天下一等一的豪杰,何必和他一般见识,我们上楼去吧。”

宾鸿被姑娘半推半拉,竟放不下架子,只得跟她向楼上走去。这边林元椿却还在放着狠话:

“你说话可要算数,一搏就一搏,你还是别逃了好!”

这一下说得宾鸿火冒三丈,推开涛姑娘,径奔林元椿而来。二人就在厅里交起手来。宾鸿赤手空拳,林元椿的长枪在屋子里也发挥不了作用,索性也丢了枪,撸起袖子,抡着双拳上来。

战不三合,那胜负也就定了。只见宾鸿卖一破绽,等林元椿欺身上前,突然移步转身,用脚一绊,林元椿扑地叭倒在地,跌得个狗吃屎。

宾鸿用脚踩在林元椿的背上,说:“今天老爷兴致好,就不难为你了,你滚吧。”

那林元椿此时,满面羞惭,从娘胎里生下来起,那里受过如此欺负?忿忿地,收拾了铁枪,出了红袖楼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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